連峰城內。
“陳逍,為何不讓我去追殺了,若是多追一截距離,定可多殺一些天魔教的邪修。”
純陽道尊笑呵呵道,一臉囂張之色,他這一路上可是趁著追擊的大好機會,殺了不少天魔教的劫仙,殺了一個痛快。
可偏偏在關鍵的時候,被陳逍給喊停了,內心多多少少有一點郁悶的。
陳逍搖搖頭,道:“過猶不及,小心中了他們的埋伏。”
“隊長說的有理。”顧蘭月認可道。
見此,純陽道尊干笑了一下,道:“好吧,你說得對,我說不過你,咱們這一次也算是大勝了,不僅成功奪取了連峰城,還擊潰了天魔教,這樣一來,很長一段時間裡,他們應該會消停了吧。”
眾人一聽,也都是齊齊舒了口氣。
贏了,總是好的。
陳逍點點頭,一臉輕松之色,道:“不錯,是我們贏了,不過也不能掉以輕心,這段時日裡,連峰城內外的防御事務,還得多仰仗道尊你了。”
純陽道尊看著陳逍病殃殃的樣子,知道其損耗極大,受傷不輕,想要短時間內恢復,怕是極難。
他一拍胸脯,保證道:“放心,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了,絕不會讓哪怕一只蚊子飛過去的。”
對於道尊的話,陳逍還是很相信了,尤其是在經過了這一次的生死戰場考驗後,就更多了幾分信任,可以倚重了。
陳逍一笑,“如此,這事就交給你了。”
“好,放心吧。”
卻在這時,一道強大的氣息出現在連峰城外,須臾便至,還很是令人熟悉。
陳逍眼前一亮,“是二哥。”
他立刻就站了起來,看向殿外大門處。
只見一道劍光落下,從天而降,化作一道凌厲無比的人影,正是天星劍尊親至。
“拜見二城主。”
“拜見二城主。”
大殿內秦道元顧蘭月等人,紛紛行禮,臉上一片熱絡之色,心中大定。
他們此次雖然大勝了冥玄和桃花,殺的天魔教邪修丟盔棄甲,死傷慘重,但其實最擔心的還是天魔教的反撲,畢竟狗急了還會跳牆,這也是為何陳逍不急於追殺上去的原因,也因此避免了紫雲城修士的死傷。
天星劍尊腳下一動,一步來到了陳逍跟前,眼中有些擔心,看著陳逍,“你傷的很重,看來我來晚了一步。”
陳逍由衷的笑了,“二哥,你來的剛好,如今我們剛大勝了天魔教,拿下了連峰城,還要時刻防備天魔教邪修們的反撲,有二哥你在,便可高枕無憂了,只是紫雲城那邊?”
如今天星劍尊前來連峰城支援,那紫雲城內,可就只剩下紫金侯一人坐鎮了,他隱隱有點擔心。
天星劍尊淡然一笑,道:“無妨,是紫荊老大命我前來的,他說無須擔心紫雲城,我便放心來了,而且還帶來了陣法師,待會兒就在連峰城內布置一座連通紫雲城的小傳送陣,便可天衣無縫了。”
布置一座傳送陣的代價是極大的,距離越遠,耗費的天材地寶就越多。
不過這點代價,對於紫雲城來說,倒也不值一提,之前連峰城歸順後,卻並未立刻就布下傳送陣,最大的原因是孫家人的阻撓,極力反對。
他記得當時阻撓聲最大的就是孫德和孫誠二人,還有不少其他孫家修士,也一起反對。
從某種意義上來說,一旦一個小勢力與大勢力之間布下了連通的傳送陣,就等於是徹徹底底的臣服歸順,淪為附庸,連峰城孫家仗著有地脈大陣,底蘊不俗,卻是不甘心淪為紫雲城的附庸,才有了今日之大患。
如今看來,孫德孫誠二人怕不是早有圖謀,好在現在他們都死了,連活著的孫家家主孫墨守,也已經成了陳逍的奴僕,自是再無人反對。
念及此,陳逍似笑非笑,看向了一旁的孫墨守,“孫家主,你以為如何?”
此刻的大殿內,強者雲集,包括陳逍在內,這些人無論實力還是地位,皆在孫墨守之上,他雖身為孫家家主,卻只能站在末位。
聽到陳逍的問話,孫墨守一個激靈,是被嚇的,連忙道:“沒問題,我一萬個同意,懇求劍尊大人下令,派人布下傳送陣,從今往後我連峰城將徹徹底底歸順紫雲城,絕無二心。”
這話一出,殿內的氣氛為之一松,尤其是秦道元的臉色,也稍微好轉了些。
秦家年輕一代的天才秦武州,就是在連峰城中出事的,雖說元凶的孫德孫誠二人已死,易霖也付出了代價,冥玄和桃花也被趕走,可身為孫家家主的孫墨守,哪怕是並未直接參與,也是難辭其咎,秦道元內心有怨氣,也在情理之中。
孫墨守還能活著站在這裡,也完全是看在陳逍的面子上,否則的話,早被秦道元給大卸八塊了。
這樣一來,連峰城孫家徹底臣服歸降了紫雲城,淪為附庸,這口惡氣也算消了。
天星劍尊面若寒霜,對於孫墨守的表態,他一點也不意外,他相信陳逍的手段。
天星劍尊笑了,道:“好,我這就命人去布陣。”
“是是,可太好了。”孫墨守連連道。
見此,陳逍掃了一眼大殿內眾人,道:“好了,連峰城已經拿下,諸位勞苦功高,都辛苦了,現下先把戰功一一記下,待返回紫雲城後再論功行賞,現在諸位先返回自己的位置上,不可懈怠輕忽了。”
“是。”
“是。”
紫雲城眾修士齊齊應喏,聲音如雷,而後這才散去。
如此一來,殿內就只剩下了陳逍在內幾名長生修士,還有孫墨守,以及顧楓左釗二人了。
天星劍尊一笑,拍了拍陳逍的肩膀,贊賞道:“陳逍,你此次做的不錯,有一方霸主的風範了,即便是我,也不可能做的更好。”
以他的手段,自是可以平定連峰城,可卻無法做到這麼小的傷亡代價,就成功拿下,這裡面陳逍是居功至偉的。
陳逍正要開口,卻是不小心牽動了傷口,痛的他齜牙咧嘴,身子一顫,臉色瞬間變得煞白無比,痛苦不堪。